见张青苗没答话,张有年道,“不需要就算了,反正你也瞧不上他,我的心愿不能实现也无所谓,星辰奖我们也不要了。
就当什么都发生。”
话音刚落,张青苗咬咬嘴唇,“爸,那你就给他打电话,让他回来。”
张有年一皱眉,“青苗,刚才你对王总可不是这么说话,王总,你想见人家,人家都不见你。李峰一个电话就能打回来?
求人办事,不能这么两副面孔。”
“那您想让我怎么样,还去请他?”张青苗道。
“你说呢?”张有年反问,“人是你赶走的,当然得你去请,这和你当年帮人作证一样,自己犯的错就得自己担责任。
我是不会去的,我这张老脸,不想丢得一干二净。”
张有年往椅背一靠,漠然抽烟。
张青苗柳眉紧蹙,盯着电脑屏看了良久,终于咬牙,“我请就我请,可是请回来,王锐还是同样的态度,又怎么办?”
张有年毫不犹豫摇头道,“我相信不会,关键你先得把李峰请来。”
这?张青苗顿顿。
张有年敲敲桌子,“星辰奖,你真不想要了?”
这话击中张青苗的软肋,就像一个好演员,比如小李子,演技再好,得不到行业内的最高殊荣,就无法真正的证明自己。
张青苗从内心渴望得到这份证明。
“好,我请,他现在在哪?”
张有年一指屋门,“贵宾室。”
“他没走?”张青苗顿楞。
张有年指指自己的脸,“是我豁出这张老脸挽留下他,但并不证明你能把他请到这来。
怎么办,你自己想吧,剩下的,爸爸就帮不了你了。”
张有年闭上眼。
张青苗原地顿顿,“去就去。”一甩如墨的长发,蹬蹬蹬出了屋门。
张有年笑笑。
张青苗快步到了贵宾室,贵宾室的门虚掩着,里边飘出淡淡烟味。
张青苗抽抽鼻子,还抽上烟了,真把自己当爷了。
转身想走,一想星辰奖三字,又停下,先忍忍,等他办不成事再说,到时,我定让他灰头土脸从美业离开。
张青苗深深吸口气,敲响屋门。
里边没人回应,在自家公司居然被敲门不应,张青苗顿时火起,刚要拉门,一想,又把火压下去,再次敲门。
终于听到李峰的声音,“进来。”
在别人公司,连个请都不说,真没有素质,破司机。张青苗心里嘀咕着,沉脸进了屋。
李峰正坐在贵宾室沙发上,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,面前茶几上摆着盒华子,和一杯香茶。
不用看,闻味,张青苗即知道茶是她从南方带回的极品信阳毛尖。
华子和毛尖都是美业招待贵客用的,李峰现在都享用上了,妥妥的贵客身份。
可在张青苗眼里,却只觉得李峰享用这些,真是可恶。
李峰见她进来,也没说话,继续悠然得品茶抽烟。
张青苗觉得自己尴尬的要死,憋了半天,才道,“茶好喝吗?”
李峰放下茶杯,“凑乎,差有点陈,不是很爽口。”
陈?张青苗不由冷笑声,一个破司机,平时也就是喝喝劳保茶,现在喝到了极品信阳毛尖,还嫌陈,这词是你用的吗?
心里想,话憋着没流露出来,“瞎挑毛病谁也会,你懂茶吗,信口就说。”
李峰瞥眼她,“信阳毛尖按时节分几种,明前茶是最好的,其次是谷雨茶,第三是春尾茶,夏茶是最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