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宁没有忘。
她先前答应了斐厉笙要假扮他的女友帮他离婚。
斐厉笙做事十分严谨，为此还找来了律师跟唐宁签了一份合同。
合同里的条款对唐宁都是有利的。除了他之前向她承诺的一系列保障之外，还另外强调一点，即是唐宁需为此次合作提供性服务。
也就是说这个合作仅仅只是在外人面前演戏，并不会发生真实的肉体关系。
看到这条唐宁有些意外。
因为她原本已经做了一些心理准备，想着也许在这期间跟斐厉笙可能会发生点什么。
虽然唐宁以往的原则是不太能接受在戏外与合作演员发生肉体关系，但如果必要的话她也能接受。
毕竟假扮女友其实也算演戏的一种，既然答应要好好帮他，唐宁并不打算敷衍，而且她完全可以当做是平日的表演练习来对待。
但没想到斐厉笙直接在合同里把这一条写清楚了。
转念一想。
其实大多数优秀的演员都会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，以斐厉笙在业内的风评来说，他说不定比唐宁更介意这一点。
“这次请你帮忙，我还会付你三百万的酬劳。”斐厉笙坐在沙发上，身子前倾，视线尽量保持与蹲在地上看合同的唐宁一致。
“…不是说好只是帮忙吗？”唐宁越发惊愕，慌忙摇头。而且他已经帮她付过学费了。
斐厉笙凑脸上前，漆黑的瞳孔专注的望着她，目光清隽而温和：“你知道我的婚姻值多少钱吗？还是…你想分我一半的婚姻作为酬劳？”
唐宁呼吸一窒，差点儿喘不上来气。在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时，才反应过来他只是在跟她开玩笑。
“厉笙哥…”唐宁有些不想接受，怕自己会欠他更多。
钱好还，但人情债很难还。
“好了唐宁，不要纠结这个。三百万换回我的婚姻已经很划算了，我愿意付这笔钱。”他坐直身子，与唐宁拉开距离。很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“可是…我不确定…”唐宁并不敢确定她一定能帮到他，如果徐思晴最终还是不肯离婚怎么办？
徐思晴能拖他四年之久，可见不是一个会轻易妥协的人。如果最终没有成功，她怎么好意思收他的钱。
“那在这里加一个条件吧。”唐宁指着条款说道：“徐思晴同意离婚，你才付我这笔钱。”
斐厉笙看到唐宁脸上的坚决，终于还是让律师加上了这个前置条件。
合同很快签完。
斐厉笙的动作也很快，已经让助理给唐宁安排了造型师。
“今晚有个私人酒会，你得陪我去一趟。”他解释道：“过几天徐思晴会来这里。这个酒会，就当做提前预热…”
预热？
唐宁似懂非懂，只能按他说的做。
斐厉笙找来的造型师必然是极好的。礼服是迪奥的定制款，几百万的衣服，比他给她的佣金还贵。
下楼的时候唐宁小心翼翼的提着裙摆，生怕勾到哪里给它搞坏了。
好不容易站到楼下，她终于松了一口气，一抬眼就看到斐厉笙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盯着她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