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叶看着他问道。</p>

她在夜幕没有听过对方，也没有听师父提起过对方，那他为何要救自己？</p>

林朔月轻轻嗯了一声。</p>

三声。</p>

以“嗯”表意的方法他已经非常熟悉。</p>

红叶自然听懂了这个“嗯”的意思。</p>

——你不认识我？</p>

红叶说道：“我们见过？”</p>

林朔月摇头说道：“没有。”</p>

两人确实是第一次见面。</p>

在这之前，红叶听何问与很多人都提到过林朔月的名字，林朔月同样在很多地方听过红叶的名字，当然他对那些描写红叶与何问的演义故事更感兴趣一些。</p>

红叶说道：“那你为何救我？”</p>

林朔月说道：“为何。”</p>

红叶说道：“嗯？”</p>

林朔月说道：“我跟他很熟。”</p>

红叶听懂了。</p>

她的“为何”指的是为什么。</p>

林朔月的“为何”指的是因为何问。</p>

对方是何问的朋友。</p>

红叶沉默了很久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</p>

她知道曾经的那些过往。</p>

她已经放弃了那些过往。</p>

留在西北的原野同样是一种放弃。</p>

可是，不管她怎么选择，总有何问的影子存在，那些影子以情感存在于她的脑海中，以习惯存在于她的生活中，如今又以朋友救下了她的性命。</p>

“谢谢。”</p>

红叶轻声说道。</p>

林朔月摆了摆手。</p>

红叶说道：“那你应该与他们一起。”</p>

林朔月没有否认。</p>

在这场战争中，他确实站在中夏一方，站在镇北城和大和城一方。</p>

“我知道他们想杀你的原因。”</p>

林朔月看着她说道。</p>

红叶说道：“什么原因？”</p>

“五蕴皆空，不死佛国。”</p>

林朔月停顿片刻，说道：“就是有这种信念的存在，那些士卒们才会疯狂到悍不畏死，但这并不是因为你。”</p>

“这种信念，是因为引路人。”林朔月接着说道。</p>

“确实是师父。”</p>

红叶点了点头。</p>

在西北这边，从始至终的信仰都只有佛尊一人，而她只是佛尊的使者而已。</p>

问题在于，自从战争开始以来，引路人就没有在西北出现过，加上如今的引路人太多苍老，苍老到人们理所当然地忽视掉曾经的他是多么恐怖。</p>

红叶问道：“你怎么确定的？”</p>

林朔月安静片刻，给出了回答。</p>

“我也是他的弟子。”</p>

……</p>

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