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对周围同僚说了一声,就与王乐天一同离开。
满月宴,禹府的后院也是开着的,再往里走,有专为醉酒的客人准备的房间,要穿过禹府的花园。
王乐天带着他进入园中,在凉亭里坐着一个人,月光还有挂在路边的灯笼将他照亮,镀上了一层黄色的光晕。
禹松泉走近,习武之人眼力很好,他立刻认出这是谁。
单林,王乐天勾搭上的人,这俩人给自己身上下了怨鬼。
现在是想重新下一只怨鬼?
禹松泉手悄悄碰了一下自己腰间挂着的荷包,在荷包里装着一些碎银,还有一张保护得很好的符咒。
这是小妹给他的符咒。
“这是……单兄?”禹松泉迟疑了一会儿,像是才认出这是谁,连忙走了过去,爽朗道。
单林站了起来,身子挺拔,他穿着一身藏青的衣袍,让他看上去沉稳内敛不少。
“松泉兄,久仰。”单林道,自然斟茶,“请。”
禹松泉自然要给他面子,这可是长公主的孩子,很受圣上喜爱。
单林坐在了凉亭中,端着茶杯一饮而尽。
王乐天给两人斟茶倒水,十分忙碌。
“早就听过松泉兄弟的名号,如今一见,果真人中龙凤,日后定是不可丈量。”单林夸赞。
禹松泉看着单林那张俊俏的容貌,在那张脸上挑不出什么毛病,就连表情也挑不出。
“哪里比得上您。”
两人奉承说了几句话,一旁的王乐天没有吱声。
他给单林使了好几次眼色,表情也有些着急,额角也渗出汗来。
禹松泉:“乐天可是觉得热了?”
王乐天身体一僵,连忙收敛了神色,道:“并未如此觉得,看到两位兄弟关系甚好,我心中很高兴,我敬你一杯。”
他又给禹松泉茶杯中倒了一杯茶。
禹松泉又让下人上了几壶酒,还有一些吃食,同他们聊着。
三位少年在凉亭中言笑晏晏,颇有风姿。
禹松泉一直防备着他们下手,这是一场鸿门宴。
单林给禹松泉倒了一杯酒:“此次来见松泉,我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禹松泉喝着酒杯里的酒,脸上带了些红晕,眸光也有些迷离,这个时候看着单林,带着笑意问:“何事?”
“我想瞧瞧禹家小妹,松泉也知道,待会儿小妹出来也就是放放风,哪儿轮得到我看小妹。”
禹松泉心中警铃大震,这俩人想要他的气运就算了,竟然还想对月儿下手,真当他禹家人吗!
禹松泉继续喝酒,然后摇摇头,叹了口气:“不是我不乐意带单兄过去,今天人这么多,怕小妹出什么事情,娘亲和父亲看得紧,就连我也没法带着你去看小妹。”
单林低低叹了口气:“原来是这样,我瞧着和松泉如此有缘,日后说不定还能做亲家呢。”
什么亲家?禹松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难不成单林看上了雅兰?
可王腾飞才来找媒婆下过聘,单林与王乐天关系好,哪里会不知道这件事情?如今是想要抢兄弟的哥哥看上的人?
不对!岂能将雅兰视为物品!真是罪过。
禹松泉打着哈哈:“单兄,乐天,我们在这儿也花费了太长的时间,过会儿父亲他们指不定要来寻我们的人,我们还是回去吧。”
单林眸光一暗,道:“自然。”
他站了起来,就要扶禹松泉。
禹松泉手攀着他的手臂,掌心烫了一下,随后是腰间开始发烫。
他不动声色看了一眼,站起来后就松开了手。
刚刚是装着符咒的荷包在发烫,单林对他下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