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”的一声,柳文成脸上挨了一巴掌。
陈玉强扬着手骂道:“你个兔崽子喊什么喊!我不打死她,就是我当哥的手下留情了,还敢上门来要钱!”
柳文成:“你这个赖!”
还没等陈玉强动手,陈老太怒气冲冲的从屋里走出来,骂道:“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东西,怎么跟你大舅说话的?连个称呼都没有!”
“你娘就是欠揍,揍得轻了,我应该让你大舅打死她”。
她自以为没人知道那笔恤银的事,洋洋得意道:“居然还有脸上门来要钱,那是她主动给我的,我凭什么给她?”
别人可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但柳文成知道。
当时他已经六岁,稍微记事了。
他咬着牙恨恨地说道:“明明是你诓骗我娘,说我阿爷和阿奶惦记那笔恤银,让她先给你,你替她代为保管,怎么变成我娘给你的了?”
姜还是老的辣,听到柳云成拆穿,陈老太也不惧,她露出一口黄牙,咧嘴笑道:“证据呢?证据在哪里,就凭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说的话?”
柳文成年轻,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,听到陈老太如此赖,一阵气血涌上头。
当即怒吼道:“真是我的好祖母,这么多年,钱也好,吃的用的也罢,什么好东西我娘不是先紧着你们,就连我也天天上门做苦力,你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人!”
陈老太听到柳文成顶撞她,气的破口大骂道:“呸!你这个该死的狗骨头,真是个有娘生爹教的杂种!”
一旁的柳家兄弟本来就一忍再忍,难耐的很,突然听到陈老太这句话,恨得牙关紧咬,太阳穴都跟着抽搐。
陈老太这话说得实在是剜心。
柳家兄弟三人自幼感情就好,恨不得世世做兄弟,当初打仗征兵,原本柳明书想要替三弟去,结果村里不让顶替,就这样跟小弟分开了,谁知道这一别竟是永别。
对于柳家兄弟而言,小弟的逝去是最让他们痛心的事,现在居然有人当着他们的面,这么羞辱三弟的家眷,气的他俩双眼泛红,理智全。
陈玉强没来得及闪躲,就被柳明书一脚踢飞。
陈老太见到儿子被打,扑跪在地上哭嚎道:“来人啊,要出人命了,快来人啊!”
柳明达刚要冲上前去,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紧接着他的手被人大力的别到腰后,按在那里。
扭头看去,两个家丁模样的人,一个手执长棍,一个压住自己,他一动也动不了,另外柳明书那里,也是同样的状况。
家丁后面,一个身着长袍的老者踱步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