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可置信地摇头,往后退了几步,手上牵着的喜绸滑落,“宁王殿下怎么是您,臣女不是应该在淮王府……”
宁王看到她一脸惊慌失措,水眸中闪着害怕的泪光,犹如受惊的小白兔,让人恨不得揽入怀中安慰。
只是时机不对,又忍住了。
宁王也故作装傻充愣,摇头道,“这,本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
他又对皇上道,“禀父皇,估计是萧国公府那边出了纰漏,儿臣才接了新娘,既然五皇兄已经与萧揽……三小姐拜了堂,事已至此,不如就将就吧。”
双方都已经拜堂,他们就是想换回来也不成了吧。
萧揽月打断他的话,“宁王殿下,不是纰漏是有人有意为之,是有人给臣女下了毒,臣女这才迷迷糊糊上了花轿,还险些丧命,不然怎么会认人呢,毕竟臣女在桃花村还照顾过您一段时日,肯定不会认的。”
半年前在淮州,太祖的祖籍也是起兵之地,几位王爷奉命代皇上回去祭祖。
原主去采药,遇到狩猎遭野兽攻击跌落悬崖的宁王,用木头制作简易的担架,藤条为绳把他从林中拉出来。
肩膀和手心的伤口鲜血淋漓,触目惊心,留下抹不去的疤痕。
宁王不愿意用婚姻作报答,赐婚后非常厌恶不待见原主这个未婚妻,还嫌弃她身上的疤痕。
萧揽月又对皇上说道,“还请皇上做主还臣女一个公道。”
宁王早就知道替嫁一事,听到她要皇上做主顿时急了,怒瞪着道,“萧揽月,你胡说什么?你可知道欺君是要杀头的大罪,你若是被下毒怎么会还好好的。”
计划里,没给她下毒,上花轿说是纰漏就能息事宁人,扯上下毒就会越闹越大。
原本想着先上花轿,再利用她已经和别的男子拜堂,失了名节为由,让她乖乖在淮王府当自己的眼线。
她竟然敢跑来婚礼上大吵大闹,这个该死的村姑。
萧揽月抬眸看了他一眼,神色欲言又止,“臣,臣女没有胡说,臣女说的句句属实,臣女知道您和二姐姐……若是您不想查出真相,臣女就都听您的吧。”
前世身为佣兵杀手,需要扮演各种角色接近目标,假扮辜可怜的小白花手到擒来。
皇上仔细观察这几人的反应,龙目微眯,脸色黑沉,“来人!朕有些家务事要处理,请诸位移步用膳。”
宾客们正伸长脖子看戏,禁军听令上前清场。
旁人都离开后。
大厅内只有几个当事人和宫人们。
“萧揽月,朕再问你一次,你说得可都是事实?”皇上坐在上首一身龙袍,面容沉着,帝王的强大气势透着一股令人法抵抗的威严和压迫。
萧揽月面对威严仍旧神色镇定,“回皇上,臣女不敢欺瞒,臣女体内还有毒药残留的毒药,臣女险些丧命,找大夫一验便知。”
萧玉珠闻言瞳孔骤缩,真的有毒药?
这怎么可能?
她下的是迷药份量很轻,只会让人感觉轻微的眩晕力。
不是她做的,但萧揽月笃定的模样,也不像在说假话,究竟是谁在害她?
皇上挥手,两个禁军立刻去找大夫。
他的目光如利箭,充满了威严和压迫,仿佛能洞察一切,让人不敢有任何欺瞒。
宁王知道他父皇多疑,很难骗过他,突然心生一计,“萧揽月,你若是真的中毒,为何还能好好的,说不定就是你为了陷害玉儿自演自导的一场戏。”
这个村姑,以前让她往东,绝不敢往西,最好担下这个罪名。
萧揽月反问道,“宁王,臣女何时说过是二姐姐做的?还是王爷知道什么?”
“本王也是刚知情。”宁王俊脸一僵,眼神凶狠地似要杀人。
“王爷!”萧揽月吓得躲到楚淮川身后,抓着他的衣袖,身体微颤,像是害怕极了。
皇上虎目微眯,看着几人的反应,又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淮王,神色意味不明,沉声道,“淮王,你是怎么打算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