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的神色稍微了一下,“淮王,你年纪不小了,你皇祖母一直惦记着你成亲,生下子嗣,此次赐婚也是她老人家的意思,朕命你今日你必须选一个。”
楚淮川抿唇不语,似乎和皇上僵上了。
气氛紧张,安静如鸡。
大厅内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出,生怕被震怒的天子降罪。
萧揽月扯了下他宽大的衣袖,“王爷,选臣女吧。”
楚淮川想抽回衣袖,却又被她紧挽着胳膊,甩都甩不掉。
他垂眸冷瞥了她一眼,眉心紧蹙,她到底想干什么?
不是传闻她救过宁王性命,情深义重?
萧揽月眼眸坚定地与他对视。
宁王不待见她,她也不想留在宁王府,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三更半夜刀了那对狗男女。
自己也要玩完。
皇上觉得原本儿子成亲是好事,现在是一堆破事眼不见心不烦,大手一挥,“就这么定了,从今日起萧揽月为淮王正妃,听闻你也会医术,好好照顾淮王。”
“臣女遵旨!”萧揽月又说道,“皇上,臣女上了花轿,嫁妆也应当换回来,还请皇上做主让两府交换嫁妆。”
萧玉珠听到要换回聘礼,浑身一僵,死死咬唇才忍不住不开口,那些丰厚的聘礼本就是她准备的,萧揽月凭什么拿走?
可她又不敢说,罢了,反正萧揽月这个蠢货好骗,回头让她乖乖送回来。
“朕准了!”
“多谢皇上!”
皇上也没有什么心情参加婚宴,“来人,起驾回宫!”
一旁站着的太监王保弯着腰上前搀扶他起身。
宁王觉得新娘子一换皆大欢喜,还想让皇上留下继续完成拜堂仪式,“父皇,儿臣的拜堂……”仪式还未完成。
父皇从未参加过哪位皇子的婚宴,他是头一个,淮王是嫡子又如何,同一天婚礼,父皇来宁王府而不是淮王府。
他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,他才是最受宠的皇子。
皇上面容阴沉,冷声他,“不必拜堂,此女不堪为宁王正妃,降为侧妃。”
若不是顾及众多宾客还在,为了宁王的颜面早就把萧玉珠处死了。
她为了不嫁给淮王,挑拨宁王搞出替嫁一事,欺君罔上,简直是红颜祸水。
回头若是再搞出什么事来,就立即把她处死。
侧妃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砸向萧玉珠,她感觉天都要塌了,失去支撑身体的力量往后倒去。
侧妃和正妃只有一字之差,身份地位却是天差地别。
大晟朝嫡庶分明,几乎没有妾室被扶正的先例,皇家更不例外。
一日为妾,终生为妾。
她不甘心。
心底的愤怒和不甘转为对萧揽月的恨意。
都是萧揽月这个贱人,就差一点,就差一点她就是宁王妃了。
萧揽月又给她补上一刀,“宁王侧妃,聘礼本王妃就抬走了,你的那份聘礼,我会让派人抬回来。”
她也不知道嫁妆差别有多大,只是听到路人的议论,说宁王妃命好,有十里红妆,肯定比送到淮王府的多就是了。
那些嫁妆大部分都是原主母亲留下的,即使被挥霍了大半,仍有不小资产。
皇上前脚刚走。
宁王就把一切怒火撒在萧揽月身上,满是厌恶和嫌恶地怒瞪着她,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,“萧揽月,你好的很,本王没想到你心机如此深,还欲擒故纵试图引起本王的注意,本王现在就告诉你,不管你做什么,本王都不会喜欢你,只会更加厌恶你,本王心里的人只有玉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