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!没有!”老鸨一听麻九的问话,鸡头摇动的如同拨浪鼓一般。
“那他们是怎么对待那个姑娘的?您详细说说。”
“那几个黑衣人对姑娘挺客气的,多给了我五十两银子,叫姑娘住在我的里屋,就是这个里屋,叫我住在外屋,看着姑娘,说,要是姑娘跑了,就杀了我。他们都带着长刀,一个照面就把保镖都打倒了,我也是没办法。当天夜里,几个黑衣人轮流守在这屋的门口,也把我吓的半死。”
“那个姑娘没跟你说什么吗?”
“大侠,里屋门叫他们从外面锁死了,还不让我和姑娘说话,说,要是听到我们说话,就割了我的舌头,我是三更天进的屋,天不亮,我就出来了,是非之地,谁愿意久留啊?”
“那帮黑衣人当晚还干了啥?”
老鸨犹豫了一下,说道:“他们···他们睡了两位姑娘,也把两位姑娘吓够呛。”
听了老鸨的话,三位女侠把脸扭向一边,都望天花板上的吊灯去了,钱勇也低头喝茶,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一般。
麻九似乎又抓到了什么线索,眼睛一亮,问道:“怎么把两位姑娘吓着了?”
一听麻九的问话,钱勇把茶水一下喷了出来,三位女侠也似乎生气了,脸色一下都变得冰冷起来,要不是这个场合,估计麻九要倒霉了。
这麻九,问的是啥呀?太庸俗了吧?
老鸨听了麻九的问题,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,母鸡眼瞟了麻九一下,抬起手里的绢帕假意地擦了一下狗嘴,说道:“我听姑娘说他们带着假发,其实他们是红头发,叫声和狼一样。”
“红头发!”
李灵儿首先尖叫一声,似乎触动了内心的什么记忆。
麻九几人也很吃惊,红头发绝对是重大线索。
停了一会儿,麻九又问:“红娘大老板,我听说他们买走了你们翠香院的花车,不知是真是假呀?”
闻听麻九的问话,老鸨胸脯起伏,显然勾起了不愉快的回忆,她长叹一声说道:
“这年头,哪有公理呀!拳头就是硬道理,他们哪是买呀,简直就是抢啊!不说别的,光是两匹马的银饰物就有两百两,七香车里面的装饰品也不少,都是尚好的玉器,就给了我三百两,不是抢是啥呀?”
“他们说去哪儿了吗?”
“说去什么深州,也不知道是真是假。”
和车老板黄麻子的说法是一致的,看来,这帮贼寇真的去了深州方向,那张地图也许就是真的,不是贼寇故意放的烟雾了。
麻九低头想了一下,说道:“红娘大老板,那帮黑衣人都是贼寇,那位姑娘是我们的一个朋友,被他们掠走了,我们是专门追踪他们的,如果能抓住他们,就能弄回你的七香车,我们想到你的里屋看看,因为那位姑娘居住过,我们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。您看如何?”
“没问题,请吧!”
老鸨起身打开里屋屋门,点着了烛台上的蜡烛,麻九几人进了屋。
里屋的面积也不小,有一张罩着幔帐的雕花大床,一套精致的桌椅,一面一人多高的铜镜,一个大大的梳妆台,靠着大床有一个木头架子,上面放了不少的酒瓶,花花绿绿的,大大小小,形状也不一,看来不是一个品牌的。
很显然,老鸨是个酒鬼。
这个行业,最容易和酒结下缘分,其中的道理,谁能说清啊。
三位女侠动手开始寻找线索,麻九和钱勇站在门口,用眼睛寻找可疑的目标。
没办法,女士的房间,男士还是要检点一些好。
梳妆台,床上,地桌等都检查了一遍,没有发现什么线索,实际上,如果这些地方有什么东西,老鸨红娘或许早就发现了。
小琴又摘下墙上的几件乐器,仔细检查了一下,仍然一无所获。
屋里没有文房四宝,要是有这些东西,柳叶要想留下信息,就相对方便了。
婉红好酒,看到架子上摆放了不少的名酒,就凑过去,仔细看着瓶子上的标签。
“杜康,金华,竹叶青,女儿红,状元红,羊羔酿,葡萄酿······”
婉红边看边叨咕着,看到一个细高瓷瓶的标签不明显,她一哈腰,把瓷瓶抱到了怀里,想看个究竟,就在她抱起瓷瓶的时候,旁边的小琴妈呀一声,大家一看,小琴从放酒瓶的位置拿起了一块折叠的绢帕,这下好了,婉红也不看标签了,赶紧把酒瓶放在地上,同小琴一起展开了绢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