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屋在大道的右边。
首先看到的是一个低矮的石屋,房顶杂草丛生,石头墙的缝隙里也伸出了杂草。
石屋不大,也就相当于一间屋子大小,没有窗户,门被铁栅栏封闭着,栅栏上有一个小门,也上了锁。
石屋的院子都是荒草,周围土墙十分破败,没有大门,一个废弃的碾子孤零零的立在院子里,增加了院子的荒凉。
几人刚刚走到院子门口,一阵哗啦呼啦的响声传了过来,同时,一个尖细的声音大喊:“红毛鬼,老子饿了,快他妈给老子送饭!快送饭!”
几人停下脚步,朝石屋的栅栏门望去。
一个人影出现在栅栏门后,衣服破败,神态萎靡,似乎是一个老人。
这个人看见麻九几人,身子猛的一颤,大声喊道:“大侠!大侠!救命啊!救命啊!”
几人愣了一下,走进了院子,来到了栅栏门前。
仔细一看,原来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汉,眉眼还算端正,下巴有点尖,胡子很长,头发凌乱,脸上都是灰尘,看不清肤色。
“你是什么人?为啥被关在贼窝里?”
老汉长长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大侠,真人面前不说假话,老汉我是径州城里苍松酒楼的老板吴念国,因为一步走错,欠了红毛鬼赌场的赌债,被他们押在这里了。”
麻九想起来了,昨天在九州大赌坊,独臂汉子朝赌场的白衣人要过这个吴念国,当时白衣人回答说,吴念国欠了赌场上万两的白银,去了该去的地方,麻九当时以为吴念国死了,结果在这里遇见了。
这说明九州大赌坊真是苏大郎一伙红毛鬼开设的,几人当时的猜测没错。
“吴老板,有个独臂大汉,手使一把长剑,你可认识?”
闻听麻九的话,吴念国身子一阵颤抖,哆嗦着嘴唇,半天没吱声,他仔细看了麻九几人的装束,才试探性的反问道:“大侠认识那个独臂汉子?”
“我不认识他,不过,昨天在九州大赌坊,他朝白衣人要过你,白衣人说你欠了上万两的赌债,被弄死了,大汉一伙就杀了那些白衣人,烧毁了九州大赌坊。”
“他毁掉了九州大赌坊?”
“放火烧的,已成白地。”
“报应!报应!这是红毛鬼的报应!”
当啷!
麻九劈开了栅栏门,吴念国走了出来。
麻九叫他来到碾盘前,把手脚分别放在碾盘上,给他砸开了手铐和脚镣。
吴念国活动着手脚,说了一些感谢的话。
看了一眼远处的房屋,吴念国眉头紧皱,犹豫了几秒,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大侠,咱们怎么出去呀?”
麻九淡淡一笑,反问道:“吴老板是从哪儿进来的呀?”
“我是从南边海边进来的,他们给我带上来的。”
“那咱们就从你进来的地方出去吧!”
说完,麻九迈步朝院子外面走去,三位女侠紧紧跟在后面。
吴念国回头看了一眼破败的石屋,也步履蹒跚的跟了上去。
几人沿着大道朝东南方向走去,吴念国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的,神情越来越不安。
当几人快走到一栋砖瓦房屋的跟前的时候,吴念国紧张的胸脯直起伏,他咬了一下嘴唇,一溜小跑上前,拉住麻九,神色紧张的说道:“大侠,大侠,慢一点,慢一点,前面的房子是山庄护卫队的住处,他们有黑白两队人马,个个都是武功高强,可得小心啊!”
黑白两队人马?
刚才在大墙根下消灭的就是黑衣败类和白衣败类,难道就是他们?
“知道了,你去把他们都叫出来,我们要教训他们一下。”
听了麻九的话,吴念国呆愣了好几秒,以为自己听错了,便说道:“大侠,是要把护卫队叫出来吗?”
“没错!你去叫啊!”
吴念国傻愣了几秒,才机械的点点头,迈步朝前面的院门走去。
脚步沉重,似乎有千万斤。
两步一回头,希望麻九改变想法,喊住自己。
走进了院子,回头一看,麻九几人依然站在原地,神情坦然,面带微笑。
吴念国见状,只得牙关一咬,朝院子当中的一口大钟走去。
他知道,钟声一响,护卫队的败类们就会出来集合,或是训练,或是其它别的事情,这个节目,他亲眼见过。
走到大钟底下,拿起挂在悬挂大钟的木桩子上的钟锤,举手敲了起来。
当当当······
一边敲钟,一边瞄着砖房的大门,心里更是像揣了小兔子,砰砰砰地狂跳不停。
敲了半天,大门里只走出了一个树族老头,手里拿着一把笤帚,看来,他是给护卫队打扫卫生的。
吴念国停止敲钟,问老头道:“老大哥,那些护卫队家伙呢?”
“他们呀,刚才听到什么动静,都出去了。”
吴念国谢过老头,转身出了院子,抬眼朝四周张望着,似乎在寻找着什么。
麻九淡淡一笑,说道:“吴老板,你不用找了,那些护卫队的败类都被我们干掉了,都在北边谷口挺尸呢!”
“啊!?”
吴念国彻底傻了,嘴巴变成了喇叭形状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