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声调很特别,不是悲伤,而是喜极而泣。
麻九几人吃惊不小。
略一思考,麻九似乎明白了一点。
他问道:“吴老板,见到这些大铁箱子,为何如此失态呀?难道你和它们有什么渊源吗?”
吴念国擦擦湿漉漉的眼角,站起来,指着那些大铁箱子,说道:“这事说来话长,大侠,你能告诉我你们的身份吗?”
麻九看看三位女侠,见她们都很平静,没有对吴念国的要求表现不满,便笑笑,说道:“我们是处州木碗会的,我叫麻九。”
“啊!?”
吴念国听了麻九的自我介绍,惊讶的嘴巴半天合不上。
他看看大铁箱子,眉头皱成了一团儿。
半天,他才咬咬嘴唇,说道:“大侠几人既然是木碗会的,是正义的化身,老汉我就不隐瞒了,这些大铁箱子里都是金子,是从处州的鸡冠山弄来的,不过,应该是五个箱子,现在缺了一只。”
“那只铁箱子被苏大郎拿到径州大戏台上去了,就是因为这个,我们才追踪到这儿。”
吴念国更紧张了,蠕动半天嘴唇,才说道:“难道···大侠几人···也是为了这大铁箱子而来?”
哈哈哈······
麻九一阵大笑。
笑得吴念国彻底崩溃了,望着三位女侠的武器,一阵叹气。
人人爱财,正义组织的人也有贪财的家伙。
看到吴念国可能误解了自己,麻九说道:“吴老板,我们不是为了金子而来,我们是在找一个人。”
“找人?”
吴念国听到麻九不是为了钱财,舌头顿时好使了,脑袋也灵光了不少。
“对的!苏大郎五人掠走钱财的同时,掠来了一位少女,我们就是来寻找这位姑娘的。”
“坏了!麻大侠,这帮玩意特别好色,这位姑娘恐怕凶多吉少了,对了,南边的房子就是山庄的妓院,咱们先去寻找这位姑娘吧!”
“好吧!”
几人走出地洞,出了院子,朝南边的房屋走去。
麻九皱皱眉,说道:“吴老板,说说大铁箱子的事吧!”
“麻大侠,你昨天在九州大赌坊看见的独臂汉子和我都是前朝的官员,他是带兵的将军,我是一名京官,那放在鸡冠山的大铁箱子是他的财产,我们战败以后,来到了这里,占领了一个小岛,叫银蛇岛,就离这儿不远,为了在城里办事方便,我们在径州城开了一家酒楼,就是苍松酒楼,以后的事情,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了。”
麻九点点头,说道:“能猜个一二而已,你迷上了赌博,输给了苏大郎一伙上万两银子,他们抓了你逼债,你就说出了鸡冠山财宝的秘密,是吗?”
“差不多!他们给我吃了一种药,是迷幻药,问我有没有私藏的财宝,我以为是皇······”
说到这儿,吴念国一把捂住嘴巴,剧烈的假咳起来,脸都变色了,两眼看着麻九,头上大汗淋漓,样子十分的紧张。
麻九有点纳闷,心想吴念国究竟说错了什么,让他如此紧张呢?
真是神秘!
咳嗽了半天,吴念国接着说道:“吃了迷幻药,我以为是独臂汉子身边的黄秃子问我话呢,就稀里糊涂的说出了财宝的地点。”
“啊!啊!原来如此。苏大郎一伙从鸡冠山暗道出来,正好看到我们那位少女,就给掠来了。”
说着话,几人来到了一个院落门口。
这是一个三合院,正房五间,左右厢房都是四间,青砖红瓦,绿色窗棂,大门上悬挂着一排红灯,院里有花圃,有盆栽。
围墙是一丈多高的铁栅栏,栅栏上有着美女图案。
栅栏大门紧闭,还上了锁。
一阵幽怨的琴声缓缓传来,并伴有悲切的歌唱:
一片牡丹山中开,
不见蝴蝶翩翩来。
苍蝇马蜂赶不走,
更有野猪伸舌苔。
李灵儿一剑劈开了门锁,三位女侠推开大门,走进了院子。
麻九和吴念国也随着进入了院子。
门口两边有一排水缸,里面都盛满了清水,看来是浇花用水。
三位女侠直奔水缸,除下斗笠,一人占领一口水缸,开始洗脸。
水声潺潺,姿态柔美,各有千秋。
麻九和吴念国对望一下,一人找了一口水缸,洗脸。
吴念国仿佛是落水狗,一通刨水,水花飞溅,湿了地面。
麻九捧起清水,轻轻摩擦面颊,动作还算潇洒。
洗完了脸,三位女侠捋了捋秀发,戴好了斗笠。
三个英姿飒爽的美女出现在眼前,吴念国干脆低下了头,不敢正视她们。
美女是骄阳,直视易受伤。
吱嘎一声,正屋的房门开了,两名年轻女子抬着一个木盆走了出来,看见麻九几人,有些惊慌,站在原地,不知所措。
小琴见状,挥动手中铁簪子,喊道:“两位姐妹,你们过来!”
两名女子互相对望一眼,犹豫了几秒,放下木盆,缓缓朝麻九几人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