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晏储冷笑:“再换再换下去,只怕这东宫都没有孤落脚的地儿了。”
陈玉心中暗暗叫苦,心道日后东宫这边真得盯紧点,下次要是再出这种事,只怕他东宫东宫太监总管也要做到头了。
“那、那奴才再让下人将被褥换一换”他小心翼翼问道。
宋晏储正要可有可无地点头,手指一动,却触碰到一阵暖意。
她先是一愣,再次回头就发现原来手早就不知不觉探到了锦被下面。
不同于以往的冰凉凉,此刻那厚厚的被子下面暖烘烘的,不是烧炭那种灼热的暖意,而是
宋晏储一顿。
是那日夜间萧淮身上的、源源不绝却又不过分咄咄逼人的暖意。
因为身份的缘故,宋晏储素来不喜有人上她的床榻。旁的宗室子弟十四五岁屋里大概就有了贴身伺候的丫鬟,再不济也开始识人事了。宋晏储身边却是除了一个清汝,再无人能近她的身。她刚十四的时候也不是没人给她送过人,男人女人都有,但宋晏储下狠手处置了一两个之后,就再也没人敢送人进东宫。
尤其宋晏储喜洁,最是不喜旁人碰她的床榻,所以,莫说夜夜笙歌,东宫实际上连个暖床的丫鬟都没有。
可偏偏宋晏储因着早产先天体寒,一到深秋被褥便是彻夜冰凉。烧再多的碳、被褥里放再多的汤婆子都没用,往往一觉醒来,翌日清晨,被窝都是冰凉的。
但如今,宋晏储却在此处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,就像那日被萧淮拥在怀里,沉沉睡过去时的感觉。
“殿下”陈玉就为等到回应,不由疑惑开口。
宋晏储回神,神色淡定道:“换什么换就这样吧。”
陈玉愕然:“可是殿下”
宋晏储神色困顿,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:“再换下去还不知道得等多长时间。孤乏了,下去吧。”
陈玉觉得这话没毛病,却又觉得自家殿下好像有毛病。他看了看那床褥,又看了看眼眸微敛神色萎靡的宋晏储,心里才想起殿下身子还未大安,这个时候想来的确是犯困了。
他心下安了安,又问了句:“那奴才让清汝进来伺候殿下宽衣”
宋晏:,,